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杂食

【权丕/笔友组】孙权的三次鬼使神差(上)

是笔友男高文学,写了一半憋不住了先发出来~

第一次搞这对产品哪里ooc一定要跟我提啊!一定啊!


吕蒙问孙权:“你跟曹丕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

孙权思索片刻,诚恳道:“是笔友。”


这个回答实在是再精准没有了,他跟曹丕的关系的确和笔密不可分,他俩有时候用笔传写纸条,有时用笔互扎对方胳膊,昨天他俩在曹丕家做的时候,他还顺手抄起桌上的钢笔塞进了曹丕后面,事后让人一顿胖揍。


孙权和曹丕最开始是同桌。


这很明显是班主任曹操曹老师以公徇私的产物,他甚至根本懒得考虑同学们是否会有风言风语,曹丕是否会被针对孤立,直接光明正大的把曹丕安排在了班上数学成绩最好的孙权旁边。


孙权其实感觉还挺好的,任谁被老师如此认可感觉会不好呢?他甚至还暗中谋划着想和曹丕打好关系,好为自己争取更多的优待机会等等。


正因如此,他对曹丕堪称耐心加细心了,曹丕数学能算中上等,问他题的时候其实不多,他每次解答的也可谓是尽心尽力。


但孙权也知道曹丕不是很喜欢自己,这也很好理解,因为曹操对着孙权的时候才更像是对着亲儿子,这甚至都让高三的孙策有了危机感,有一段时间天天给孙权买小卖部葡萄味的雪糕讨好他,防止他弃孙投曹。


孙权想说我不喜欢吃葡萄味的雪糕,我喜欢橘子味的,曹操儿子才喜欢吃葡萄味的,大哥你是真想让我变成他儿子吗。


但是他那天体育课从孙策手里接过葡萄雪糕的时候,看见了坐在网球场旁树荫下的曹丕,他想了想,走到曹丕面前把那雪糕掰成了两半,自己用包装纸包着一半,把带棍儿的递给了曹丕。


曹丕抬头,孙权发现他的脸被蒸的很红,即使他并没有做什么运动。这天儿真是热,在树荫底下坐着都能给人热成这样,孙权想。


“雪糕吃吗?”


曹丕犹豫了一下,好像是因为看见那被孙权攥在手里的包装纸是明艳的紫色,最终还是伸出手接过了:“谢谢。”


孙权顺势坐下,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,感到了一丢丢的尴尬。


他硬着头皮开口:“你喜欢吃葡萄吧。”


他之前看到过曹丕初中部的弟弟来给他送葡萄,曹丕看起来对粘人过头的弟弟有点嫌弃,在看到葡萄的时候眼神却是亮了一下。


但他随即就有些后悔:这话听起来像是个变态跟踪狂。


“嗯,挺喜欢的。”曹丕小口咬着雪糕答道。


“那你喜欢吃橘子吗,我家种的橘子可甜了,哪天给你拿几个尝尝?”


“行啊。”


第二天孙权早上背书包出门的时候,突然想起了这段对话,便信手从餐桌上顺了两个橘子走。


到学校他一手把橘子递给曹丕,自己拉开凳子拿作业,曹丕正钻研着昨天数学最后一道附加题,草草道了声谢就扒起了橘子,眼睛还停在纸面上。


“……”


那橘子居然是个酸的不行的!


曹丕图省事一口往嘴里塞了整半个橘子,如今真是苦不堪言。


孙权注意到这边的动静,被吓了一跳,看见曹丕的神色,连忙霹雳乓啷的在桌堂里掏纸。


曹丕把酸橘子吐掉,口中却还留着酸得发苦的味道,连带着说出的话也变得刻薄起来:“你他妈确定这玩意能吃?”


孙权本来是满怀愧疚的,但他可能实在理解不了一个酸橘子对甜党是多么致命的打击,被曹丕凶了一下反而感觉他不可理喻起来,说话也不带什么好声了:“怎么可能酸,你味觉有问题吧……”


他尝了一个,随即就说不出话了。


是真酸。


孙权强迫自己把橘子瓣咽了下去,一把把剩下的几个橘子从曹丕桌上掳走:“不吃还我。”


然后就把橘子塞进了桌肚深处,打算过会扔掉,耳边传来了曹丕哼的一声嘲讽。


孙权当晚回家放下书包就大喊:“哥!早上桌上那个橘子是怎么回事啊!”


孙策也是刚到家,刚洗完手,甩着手上的水珠子奇怪道:“那不是香香之前种的吗,酸死了都没人吃,就放那了。”


孙权这才想起了这么一茬,也只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一回。


酸橘子事件过去不到一周,孙权在地上捡到了一个纸条,纸条上写的字有些草,但整体顺下来很流畅,写的好像是首诗。


他随意的瞥了一眼,一下子被酸的呲牙咧嘴,感觉这诗实在比那橘子更胜好几筹:“贱妾茕茕守空房,忧来思君不敢忘,不觉泪下沾衣裳……这是写的啥,怨妇?”


孙权一抬头,就看见曹丕面无表情的俯视着他,一把薅走了他手里写着怨妇诗的字条。


孙权连忙把头低下写他的作业,假装无事发生,但琢磨了两下之后又有点鬼使神差似的,贱不呲溜的去问一旁同样假装无事发生的同桌:“那是你写的?还挺…细腻的。”


仿佛完全忘了是谁刚评价那是首怨妇诗。


“滚,”曹丕的眼神显得很居高临下,耳朵尖却微微带红,“你个不懂文学的傻逼。”


孙权感觉自己无辜死了。


又是一天体育课,今天高三考试,孙策没空出来给他买雪糕吃,于是孙权决定做些爷们儿点的活动,不再和曹丕一起像jk一样蹲在树荫下舔雪糕,他带上了网球拍,打算和吕蒙他们打网球。


他们刚开始打的时候太阳还很烈,晒得塑胶球场都感觉要化,孙权打了没几下就出了一身热汗,心想做爷们真难,下次还是和曹丕当好闺蜜吧。


又打了两下,风一下子大了起来,刮得树窸窸窣窣的响,孙权有点担心大风会把树枝吹断,忍不住打一下回头看曹丕一眼,他看见曹丕撑着下巴不知道在看哪,头上的叶子直往下飘也不在意,一副被树枝砸死也无所谓的样。


孙权突然有种空落落的感觉。


不知什么时候网球场上空已经聚满了积雨云,厚厚地叠起来把白天变成了午夜,然后突然一下子炸开了,爆发了,甚至不像是下雨,像是有人从天上往下泼水。


同学们树倒猢狲散般地跑开了,倒不全是惊慌,反而是欢声笑语的,好像把这当成了某种水上乐园。


孙权抄起挂在网上的校服就往教学楼跑,但又是那么鬼使神差的回头一眼,他发现曹丕还呆呆地坐在树下没动。


孙权又得得得地跑了回去,他边跑边想,我是傻逼吗,回去万一在树底下让雷劈了怎么办,衣服浇透了下午的课怎么办,但他又同时觉得脑子空空,好像什么都没想。


他到了树底下,薅着曹丕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拎出了树底下,冲着他耳朵大喊:“傻逼!下雨天躲树底下你他妈咋想的,尖端放电白学了?”


吼完这一嗓子之后孙权感觉神清气爽。


没错,我肯定就是为了骂他这一声傻逼顺便炫耀我纯熟的物理知识来的,孙权美美下结论道。


曹丕愣了一下,随即笑了起来:“那来救傻逼的你岂不是大傻逼?”


孙权白他一眼:“我特地赶来骂你的!”


孙权拽着曹丕想往教学楼走,拽了半天发现曹丕跟扎了根一样在原地不动,他那解题如飞的脑子此时着实不能理解了:“你干嘛呢?”


曹丕淡淡地瞥了他一眼,对着阴沉的天空扬起了忧伤的四十五度角:“你听,天空在哭泣呢。”


孙权真是彻底懵了,大张着嘴,差不点喝一嘴雨水。


他此时有点不知道说什么,本能驱使着他去嘲讽曹丕,但又怕这傻子跑树底下把自己劈死。


曹丕又笑了,笑得合不拢嘴,但他没像孙权一样拿嘴当蓄水池子,他低下头,把头顶抵在孙权肩上:“你是不是大傻逼啊。”


孙权才知道刚曹丕是演的,他想对自己人生中为数不多的被耍表现出一点怒火,但好像是因为雨太大,连那么点小火苗都点不出来了,只飘出一缕白烟来。


于是他也笑了。


这俩人有病似的在这大雨里傻逼来傻逼去,完了又对着傻笑,终于是把自己那几片布料全给嚯嚯得湿透了,到衣服粘哒哒地糊在皮肤上的时候才反应过来,正常人下雨的时候应该是找个地方躲雨呢!


一顿奔跑过后,两人终于躲到了主席台的棚子下。


孙权已经懒得看那石阶脏不脏了,直接一屁股坐了下去:反正裤子都是肯定要洗了。


侧头看去,曹丕坐的比他还要果断,此时已经伸着一双长腿,悬空晃荡起来。


外面雨还很大,只是不那么如倾盆了,一滴一滴的声音很明显,像是某种鼓点。孙权仍在看向曹丕,他看着曹丕头发上的水聚到一起,顺着发梢的弧度落下,此时他突然想到一个词,破碎感。


他又觉得这个词不对,曹丕怎么是破碎感呢,可没有比他扇人的大嘴巴子更实诚更结实的存在了。


可当孙权就这么看着的时候,他又觉得这词再合适不过了,曹丕确实是有破碎感的,他的身影像是会从一角开始裂开,接着碎成无数的薄片,被风碾作尘粉,最后消失在天地间。


这是否算是一种不朽呢?孙权这么想着,感觉自己也被传染上文人的酸了。


正出神,他突然听见曹丕说话了。


“你觉得我是不是挺矫情的。”


孙权看向他的眼睛。


“我明明什么也不缺,却还总是这么……”


他好像是措了一下辞,又好像是不想说出来。


他又转头看向雨,嘴里哼哼着:“四时舍我驱驰,今我隐约欲何为?生居天壤间,忽如飞鸟栖枯枝。”


他是不是把我当树洞了,孙权哭笑不得。


树洞就树洞吧,他伸伸腿想道,就这么听着还挺有意思的。


tbc.

点我看下篇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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